【恋与漫威】让酒
OOC预警/四刷A4再度为锤哥暴风哭泣/锤哥单人乙女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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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想到和索尔的分别会来得这么快。毕竟神的生命很漫长，我曾经笑着和他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却揉了揉我的脸，问：“一辈子不好吗？”
确实很好。
几千年的漫长生命，足够我们叙说对彼此的爱恋了，那为什么还要奢求永远呢？
我抬头，看到纽约上空覆盖着一层厚重的阴霾，不时响起闷雷声，但昨天的天气预报却说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我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为什么不和索尔解释清楚？他是阿斯加德的国王，他会有办法的。”娜塔莎倒了一杯伏特加递给我，然后坐到我的对面，皱着眉问。
“他不会答应的，”对于人类来说入口辛辣的伏特加却对我来说如喝水一般寡淡没有滋味。我揉着有些酸痛的眉骨，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对娜塔莎说，“我会回来的，只不过……”
娜塔莎接过了我的话头，“只不过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在常人看来足够坚强的她难得露出了脆弱的神色，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嗓音嘶哑地笑了起来。
“我们果然是好朋友，”我装作没事人的模样，轻轻握住了娜塔莎覆盖着一层薄茧的手，“你很了解我。”
“他为我做了很多，我也是时候做点什么了。”我把杯中最后一滴伏特加灌入喉中时，忽然觉得嗓子又干又痛，几乎说不出话来，“就此收场，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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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阿斯加德，然后来到了孕育了我的生命的世界树下。
一千年未见，它比我想象中长得还要更加繁茂。世界树舒展着柔软的枝干，温柔亲和的气息在我踏入神殿的一瞬间便将我尽数包裹起来。
“我回来了。”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世界树粗糙的树皮，里头神力流转，与我同出一脉的神力波动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与平静。
世界树不会说话，但是它用枝干将我包裹了起来。就像母亲拥抱着自己的孩子，姿态温柔而亲昵。
我慢慢地在世界树旁边坐下，头靠着它粗壮的枝干，“我舍不得索尔，他那么好，我不想看到他为我伤心。”
世界树用它的枝干轻拂过我的面颊，簌簌抖动着树叶。我知道，这是它在安慰我。
我笑了一下。
生命力逐渐从我的身体中流失，然后灌入到世界树里。我抬起头，看到世界树比我来之前似乎要更繁茂一些，也更苍翠一些。
“你要帮我保护好阿斯加德，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不希望它变得很荒败。”
我知道世界树会守护好阿斯加德的，只是我还是不太放心。我也知道我自己回不来了，但我还是想再看看眼前这个世界。
我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看尽了世界上我想看的一切。但我依旧期待着时时刻刻都能够看见索尔，渴望着看到他脸上时时都是明媚的笑容。
“我时间不多了。”我把头靠在世界树上，柔软的长发散落在身后，“我想再见他一面。”
随着神力消散，我的身体也已经开始虚化，逐渐与世界树融为一体。
“但是我又不想让他看见我现在这幅模样，”我抬起手，注视着自己逐渐消散的指尖，轻轻笑起来，“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不想让他再受伤了。”
“为什么？”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空阔的神殿里响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到手握战斧的索尔。我冲他笑了笑，然后摆摆手，“别看我，我现在很丑。”
与世界树的融合越来越快，我的身体渐渐地只剩下一个轮廓。我开始觉得呼吸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我还是执着的坚持——我想最后再多和索尔说几句话。
“对不起，我是一个大坏蛋。”我靠着世界树，看着索尔屈膝半跪在我的面前，想要抬手抚摸他的脸庞，却发现自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你看，这就是我的惩罚。”
索尔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牵过了我快要消失的手，平静的开口，“为什么要躲着我，不和我说清楚？毕竟守护阿斯加德，是我的责任。”
我几乎感受不到他手心的温度，但是我却莫名觉得索尔的手掌很冰冷，“我也是阿萨神族的一员，所以我想用自己的神力去哺育世界树。你总是冲在最前面保护我，这一次应该换我来保护你了。”
索尔摇摇头，固执地说，“没有诸神黄昏，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一定会变成你眼中的一颗石子，让你时时因我而痛，因我流泪。”
“我是个小气的人，哪怕是死，也不肯放过你。哪怕时光荏苒，你记不得我的名字和容貌了，但会记得，你眼中的疼痛是因为我。”
我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我想把我没有说完的话都说出来。
索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着我，悲怆的点了点头。
“你总是这么傻。”我看着索尔，忽然就笑了起来，“你还忘了，我曾经说过，永远不会让我的王疼痛。”
“因为我舍不得。”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在身体彻底消散之前，轻轻吻了一下索尔的额头，“此处别，彼处见。”
话音未落，我的身体便化作淡淡金光消散在神殿之中。
紧接着，世界树舒展柔软枝桠，繁茂枝叶间多出了一颗果实。
索尔看着那颗果实，无声笑了一下。
世界树孕育了阿萨神族，而阿萨神族在诸神黄昏过后，又会重新从世界树中诞生出来。这是命运写好的轨迹，也是我出生的使命。
金发的神祗无声来到世界树下，抬起手抚上世界树粗糙树皮，然后将额头轻轻抵在树干上。
“我爱你。”
索尔的声音如此温柔，就像是徐徐拂过山间的微风。然后他缓缓闭上眼，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仿佛是为了回应爱人的陪伴，世界树闪了闪片刻的光芒，而后重新归为一片寂静。
当洛基踏入神殿寻找消失的索尔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这一幕，近乎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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